?”
“不用。”沈来寻配合他转移话题,擦干净额头上的汗,说,“争取在日出之前到山顶。”
说是这么说,可她的脚步越来越慢,而这山看着不高,路却陡峭,越是快到山顶,越不好走,到最后阶梯石道已经看不见,只有人走出来的土路。
她的脸颊已经开始泛红,呼吸也急促了许多,却仍旧抿着嘴一声不吭,执着又倔强。
又是一个陡坡,宋知遇大步垮了上去,回过身看她几乎要手脚并用,想了想还是递出了手。
沈来寻抬头,没有过多犹豫,握住了他的手。
宋知遇稳稳将她拉上来,待她站好后松开。
没走两步,又遇到一个陡坡,于是重复之前的操作。
这么来了三四个来回,当宋知遇再次准备放开她时,沈来寻说:“你就一直牵着我吧。”
山林寂静,唯有鸟鸣和风声。
还有她的呼吸,时轻时重,乱人心弦。
宋知遇什么也没说,只是将她的手握得紧了些,没有再松开。
前方树木渐稀,天光越来越亮。
本来是沈来寻提出的要看日出,现在宋知遇竟然也有了些期待。
最后一个陡坡,他拉着沈来寻一跃而上到达顶峰,地上满是碎石树枝,两人双双被绊倒在地。
于此同时,东方积云翻滚,火红的圆日从云海之中冒了头,天光乍亮,山峦叠翠中群鸟飞起,万物生辉。
宋知遇侧眸,沈来寻的脸上沾着碎发,鼻尖上覆盖着薄汗,浸沐在朝阳中微微而笑,晨光将她的眉眼勾勒,目光释然又平静。
十一岁那年,宋知遇被外祖父母带离宋家,回法国前先去日本探望了旧友,那晚他们住在富士山脚下,清晨迎着日光醒来,金色光辉洒在富士山顶。
宋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