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继承他衣钵的弟子。我虽然偷偷拿了出来,心里到底还是害怕的。后来才知道,原来……。原来是爹爹有意放在那让我偷的,他其实早已经将你看作衣钵传人啦……。」
钱文宜心中一酸,自责、愧疚、懊悔、伤痛……。
诸多情绪涌上心头,如怒潮奔涌,又如火焰喷薄,心尖传来一阵阵刻骨铭心的绞痛,直欲撕心裂肺。
他仰起头,目光灼灼地盯着崔瑶的俏脸,凄然道:「那……。那这些年来,我……。我对你的心意,你可……。你可曾知晓么?」
眼波似乎是充满了期待,又似乎是充满了绝望,就如同一个溺水之人拼命想要拉住一根稻草,明知终将沉溺,但仍是不由自主。
崔瑶双靥倏地飞红,玉箸滚滚而落,没有出声,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
钱文宜泪水夺眶,颤声道:「那……。那你为何一直对我不冷不热,总是有意躲避,对那姓曲的小子却能有说有笑?师妹,你可知我心里有多难过么……。」
崔瑶面色通红,沉默良久,方才轻声道:「师兄……。感情这种事,勉强不来的。我只是觉得好生愧对师兄的好意,心里总觉得对你不住,这才……。这才……。」
钱文宜黯然闭目,二十余年来种种往事交迭涌现,宛若浮华幻梦,但在这一刻却被狠狠地戳破敲碎。
蓦地咬了咬牙,不再望向崔瑶,转而对崔鸿轩道:「师父,弟子有愧于您老人家。弟子自幼失孤,是您将我抚养成人,教授武功,这份恩情,只好下辈子再报答了……。」
「大师兄,不要!」
崔瑶一惊,忙抹了一把眼泪,急道:「事情不是这样的!这些……。这些都不是你做的,对不对?」
想要上前阻拦,但却已然
不及。
罗云自度药
「灵台穴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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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气流转,连绵不绝。
林中温暖的篝火嘶灼燃烧,哔啵作响。
心头一酸,眼角忍不住泪水夺眶溢出。
缓缓输入,沿着手少阳三焦经在体内循环周转。
经过白日里的大战,一场宴席自然是不欢而散。
崔瑶等玄凤庄弟子都是悲痛、羞愧万分,人人垂泪。
相信不久之后,这里发生的事,很快会传遍大江南北。
说着还将青涩的胸脯用力朝前一挺,故意作出撩人的姿势。
曲真真娇声道:「什么小丫头,人家早就已经是大姑娘啦。」
女孩枕在他的怀中正沉沉安睡,清秀的小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意。
关妙荷盘膝坐在床上,双掌抵在曲真真后心,真气从女孩「灵台穴」
58t.
关妙荷心中一动,接过瓷瓶打开轻轻一嗅,一股淡雅清香瞬间缭绕鼻息。
至于玄凤庄与双狮镖局两家结亲之事,实在微不足道,只好暂且按下不提。
只不过她年纪幼小,身量不足,看起来不仅毫无成熟媚态,反倒颇为可爱有趣。
周侧纷乱的人影逐渐模煳不清,这一瞬间,他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时那个宁静的夏夜。
曲进与曲若松父子各有损伤,但都只是伤在皮肉,经过简单包扎、调息,已无大碍。
双狮镖局院墙迤逦,高墙上树影参差,随着夜风横斜摇舞,有如一副清冷的泼墨画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