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打点,给各路山寨帮会都打过了招呼,按理说应当平安无事。
唯有黄河铁网帮那伙人油盐不进,只为前几年曾在雌雄双狮手上吃过大亏,双方就此结下了梁子,时不时总是来找点麻烦。
不过铁网帮终究只是一伙不上台面的蟊贼而已,曲进虽有些犹豫,关妙荷却浑不在乎,对儿子异常放心,全当做历练——要是连这样一伙蟊贼都应付不来,那也休谈日后独自撑起镖局生意。
白二口沫横飞,手舞足蹈,绘声绘色地讲述曲若松如何大展神威,将铁网帮众贼打的落花流水;众镖师也都满口恭维称赞,连连鼓掌,大赞少镖头少年英雄。
曲若松心中自是得意非凡。
一行人说说笑笑,迈步进了大门,打发人去卸了车马。
曲若松打眼一扫,不见父母身影,便问道:「我爹妈他们呢,不在家吗?」
身旁一镖师道:「嗨,也是巧了。本来说好了要一起来接少镖头的,不过头晌午玄凤庄的崔庄主来下了帖子,请他们过去了,这会儿估摸着也快回来了」
曲若松皱眉道:「明儿不才是三月二十八崔庄主的寿辰么,出什么事了?」
那镖师摊手道:「谁知道呢。不过瞧玄凤庄来的人倒是不慌不忙,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。少镖头要不先歇歇,等他们回来?」
曲若松想了想,道:「不了,我也过去瞧瞧吧,正好把寿礼送了去。」
冲着正在忙碌的白二叫道,「白二,别忙活了,带上东西,咱们去玄凤庄。」
白二应了一声,表情似笑非笑,凑过来悄声道:「嘿嘿,少镖头好心焦。怕不是急着拜见崔庄主,而是想要去瞧瞧崔小姐吧……」
曲若松脸上一红,抬起一脚踢在他屁股上,笑骂道:「
锣鼓喧闹,声浪嘈杂震耳。
说着站起身来就要上去厮打。
白二苦笑道:「是,是……」
「你奶奶的,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。」
听此狂言,曲若松先是一惊,继而大怒。
一双三角眼正斜斜地乜视着自己,一脸不屑。
我来问你,铁网帮的孙瞎子是不是你给打伤的?」
一路之上东瞧西看,嘻嘻哈哈,瞧什么都新鲜有趣。
更兼人流似海,摩肩接踵,又要防着旁人碰落,更为吃力。
白二比曲若松年纪也大不了几岁,刚吃走镖这一行饭没几年。
是以他专程从北京城托巧匠打造了一尊镶金玉观音,一并送去。
按理说给崔庄主拜寿,有雌雄双狮代表镖局送一份寿礼就足够了。
曲若松少年心性,最喜热闹,这庙会年年都逛,可年年又都逛不够。
那壮汉怪眼一翻,笑道:「小子听好了,老子便是『铁掌开山』胡自谦。
这却是苦了白二,他搬着装了玉观音的佛龛跟在少镖头身后,停停走走,好不辛苦。
打眼观瞧,只见那人身材魁梧精壮,高大威猛,约有三十来岁的年纪,满面虬髯横肉,凶恶异常。
这佛龛说轻不轻,说重倒也不重,无奈的是大小正好不够一抱,无论怎么调整姿势都不方便使力。
曲若松扭头见了,嘿的轻笑了一声,叉起腰,揶揄道:「怎么,手酸啦?搬不动了是不是,真没用!」
白二大声叫道:「果然是铁网帮的狗崽子,老子一猜就是!他妈的,竟然还敢来泰安闹事